大堵车圣保罗人的另类生活

■本报特派记者 刘真 发自圣保罗

北京时间6月10日凌晨，巴西当地时间9日傍晚，经过了长达27个小时周转，并在阿联酋首都阿布扎比经过一次转机后，我们乘坐的伊蒂哈德航空公司的航班终于降落在了圣保罗瓜茹尔机场。长时间的空中飞行已经让人的精力严重透支，但没想到下飞机第一件事，就遇到了圣保罗最具特色的大堵车。

如果在圣保罗问当地人什么最能代表这座城市的话，十个里面有八个会告诉你——“堵车”，而不是著名的科林蒂安俱乐部，或者距离市中心60多公里，因走出了贝利和内马尔享誉世界的海港小城桑托斯。在国内已经对堵车见怪不怪的我，来到这里，才算见识到了堵车登峰造极的境界。国内形容堵车严重时往往会说堵成一锅粥，要是非咬文嚼字的话，一锅粥搅一搅还是能动起来的，而记者到圣保罗第一天遇到的堵车，简直就是坚如磐石。

刚一出机场，负责接机的翻译Jualia早已经在外面等候，她告诉记者，到预订好的酒店只需要20分钟的车程。但没想到的是，我们的车刚开出机场的停车坪，堵车就开始了，真正的无缝对接。看到这情景，Jualia对大家说，“实在抱歉，看样子到达目的地大概得三个小时了”。20公里的路要走三个小时？就算再堵的话，大家还是觉得这话夸张了些，不过很快记者就发现翻译说的一点不假。在通往机场高速的匝道上我们就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本想驶上高速公路就能快一些，没想到汽车驶入主路后我们看到的一条由汽车尾灯串起来的长龙，前后都望不到头。我们的车就夹在这条长龙中，以时速不到5公里的速度慢慢往前爬。“所以圣保罗人买车都选自动挡的”，Jualia一边向前挪车一边解嘲说，“开手动挡的车能把人活活累死”。

驶入机场高速的第一个小时，车上的导航定位显示汽车居然只向前挪了700米，旁边不时有摩托车呼啸而过，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上的高速公路，但此时望着远去的尾灯只有羡慕的份儿。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车流的速度加快了些，时速也没有超过10公里。直到我们挪到一个通往市区的岔路口后，才逃离恐怖的堵车，不过到酒店的最后10公里车程，还是又开了半个小时。走出机场时天还没黑，抵达目的地时已是深夜。

在堵车的过程中记者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巴西司机从不插队。Jualia跟记者说，这一点巴西人做得确实很棒，即便看到旁边的车队开得快一些，也不会有人插队进去，而且记者看到主路上两条车道十分宽敞，完全可以允许三辆车并驶，却没有人在两条车道中间开辟第二战场。此外在巴西开车摁喇叭是被认为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即便是堵车时大家也都安静开车，如果有人摁喇叭，旁边车里的司机都会摇下车窗来集体声讨。以上两点除了遵守交通规则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巴西人天生的悠闲性格使然。问巴西司机为什么不变线，他会跟你说，“你开快点儿一天还是一天”。对巴西人来说时间似乎就是用来消磨的，因此堵车在圣保罗人眼里已经不是烦心事儿，反而成了一种习以为常的生活方式，即便是你赴约因为堵车迟到3个小时，对方也会在电话那边悠闲地说，“没关系，三个小时而已，我慢慢等。”

编辑： 双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