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迈向高质量发展阶段
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国发展的战略目标。”
改革开放近40年后的今天,中国经济总量已稳居世界第二,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超过30%。连续多年的中高速增长,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国计民生难题,让我们用几十年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发展历程,创造了人类发展史上的伟大奇迹。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引领者、建设者们,善于用“速度”创造辉煌,却不会被“速度”束缚手脚,因“速度”迷失方向,对于“速度”始终有着清醒的认识、科学的决断。
高质量发展阶段,经济发展有五大特点
“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是划时代的变化。”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常务副理事长郑新立表示,中国的经济发展,不再纠结经济增速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而是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为抓手,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在产业结构上,由资源密集型、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向技术密集型、知识密集型产业为主转变;
在产品结构上,由低技术含量、低附加值产品为主向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产品为主转变;
在经济效益上,由高成本、低效益向低成本、高效益的方向转变;
在生态环境上,由高排放、高污染向循环经济和环境友好型经济转变;
在国际市场上,创新对外投资方式,促进国际产能合作,形成面向全球的贸易、投融资、生产、服务网络,加快培育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新优势。
从结果导向看,“高质量阶段”更突出百姓的获得感。“最终将体现在国家经济实力不断增强,居民收入将得到较快增加。”郑新立说。
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经济研究所所长高培勇指出,“高速”指向数量或规模,往往是经济发展初级阶段的目标,用以标注“快不快”;“高质量”则是经济发展达到一定水平之后才会有的目标,强调质量和效益,是回答“好不好”。“我国已解决了十几亿人的温饱问题,总体上实现小康,不久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人民不仅对物质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要求,而且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要求日益增长。因此,经济发展要从单纯追求总量扩展,转变为适应人们更高标准的、更加多样化的需求。”
突破发展瓶颈,直面新时期主要矛盾
——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是为了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粗放型经济增长对资源、环境带来了越来越大的压力,这样的增长模式难以持续。”郑新立指出。
近几年,华北、华东地区出现大面积雾霾天,一些与环境污染有关的疾病发生率上升,已经对我们敲起警钟。“如果发展需要付出人民健康的代价,那就违背了发展的初衷。党的十九大提出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就是回应百姓关切,直面经济发展的深层次矛盾问题。”郑新立说。
“中国经济保持了连续几十年的高增长,创造了大量社会财富,所有中国人都从改革开放中获得了巨大的实惠,但由于市场经济体制不健全,分配制度不够完善等原因,出现了一些比较突出的社会经济问题,如贫富差距、城乡差距、地区差距、行业差距明显被拉大,人民群众对协调发展、均衡发展的诉求在不断提升。”国家信息化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汪玉凯认为,必须关注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转换生产方式、调整利益格局,增加民族的凝聚力、向心力,激发全社会创造力和发展活力,从而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发展。
——从高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也是主动适应经济新常态、突破发展瓶颈的现实选择。
“我们要适应经济增速换挡的新常态,保持战略上的平常心态。必须淡化速度“执念”,强化质量意识,优化要素投入,促进现代化建设各方面相协调。”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副院长白景明认为, 依靠人才、技术、知识、信息等高级要素,以创新驱动来消解全球化红利和我国人口红利不断下降的不利影响,突破资源能源、环境等要素的瓶颈制约,尽快实现发展新旧动能的转换。
不过,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我们还面临着许多挑战。
比如,当前仍有相当数量资金、土地、劳动力资源,沉淀在严重过剩产能、高污染产业中,拖累了经济转型和效率提高。要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把这些要素资源逐步转移、注入新兴、绿色产业中去。
又如,十八大以来简政放权成效显著,让企业轻装上阵。但各部门、各级政府之间的信息系统互联互通工作亟需提速。“只有形成全国统一政务服务平台,才能让企业和群众更多感受到‘放管服’改革成效,除烦苛之弊、施公平之策、开便利之门。”汪玉凯说。
再如,绿色发展依然任重道远。从近两年中央环保督察组曝光的案件看,一些地方为了金山银山牺牲绿水青山,要速度不要质量的“顽症”“陋习”仍然根深蒂固。
高质量发展阶段不可逆,高质量发展任务不能等。“最核心的任务仍然是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高培勇指出,未来经济发展仍要从规模速度型粗放增长转向质量效率型集约增长,从增量扩能为主转向调整存量、做优增量并存的深度调整,从传统增长点转向新的增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