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吹响“号角”

图为三名巴西店员手持“科内塔”。

本报记者 刘真 摄

■刘真

四年前的南非世界杯上，让全世界见识了一种助威利器“呜呜祖拉”，这次巴西人则使用了一种威力更大的武器“科内塔（corneta）”，最近几天，在大街小巷都响彻它发出的巨大噪音，但巴西人不仅不觉得扰民，反而都很享受这种吵闹的生活。

“科内塔”在葡萄牙语中本意就是号角的意思，不过我在巴西见到的科内塔，是一种改良之后的号角，已经先进到无需用嘴吹的程度，因为这玩意儿的喇叭下边连接着一个小的进气泵，工作原理类似于打气筒，用的时候只需手持着反复完成打气的动作，就能够发出比“呜呜祖拉”还要大的噪音，与其说是号角，不如说是个气喇叭。对狂热的球迷而言，科内塔完全解放了自己的嘴，使得看球时边“吹”边喊成为了现实，而且科内塔体积很小便于携带，我见过最小的一个只有手掌那么大，制造的噪音却一点不差，一响起来就像旁边停了一辆救护车。

自打世界杯开赛以来，街边就有许多小贩背着一个大袋子沿街兜售科内塔，遇到行人就冲他们狂按，走过沿街的店铺时也要冲里面来几下，碰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表现出任何不满，不然的话对方会用更多更强的噪音进行报复。而且巴西人对此早已经见惯不怪，遇到小贩往往都是微笑着摆摆手示意“不需要”，对方就会笑着走开。

我在路边曾遇到一家卖球迷用品的小店，三个店员在里面似乎有点不务正业，并不怎么招呼挑选商品的顾客，而是人手一个科内塔，一边“打气”一边跳桑巴。当我提出要拍照片时，没想到几个巴西兄弟姐妹热情过度，不仅十分配合，而且等照片拍完后还不让走，非拉着让我看他们跳完一段才行。

最近几天，我又发现了科内塔不只在看球时被球迷广泛使用，还被巴西人用到了其他方面。今年10月巴西将开始总统换届选举，昨天我在路上就碰见一帮巴西人给一个竞选人拉选票，大家穿着印着竞选口号的T恤衫，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科内塔，还有两个身形壮硕的黑人老兄挎着比腰还粗的钢鼓，队伍一路鼓乐喧天，见到行人就分发竞选传单。在我这个异乡人眼里，这帮巴西兄弟给自己找乐子胜过替别人拉选票，在巴西，你只有适应这种处处都充满噪音的日子，才算开始融入这里的生活当中。这几天，我还真觉得那声音变得有点悦耳了起来。

编辑： 张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