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红高粱》今晚开播
■本报记者 张晓娟
莫言的《红高粱》第一句说:“高密东北乡无疑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因为诺贝尔文学奖,成为世界文学地图上的地标之一。张艺谋的《红高粱》也用了一句旁白开始:“我给你们讲的是我们家乡那块高粱地发生的神奇事儿。”这番高粱地里发生的神奇事儿,让中国电影第一次拿到了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
二十六年的等待之后,高粱又红了。今晚郑晓龙执导的电视剧《红高粱》将登上荧屏。因为珠玉在前,比较是不可避免的;前作高山仰止,剧版自然是万众瞩目。
经典的二十余载
小说《红高粱》最早发表于1986年第三期《人民文学》杂志,描写了“我”的祖先在高密东北乡轰轰烈烈、英勇悲壮的人生故事。作品甫一发表,就震动了整个中国文坛,成为当代中国“寻根文学”和“先锋文学”的扛鼎之作。两年之后,张艺谋将其改编成电影《红高粱》,张导的这部“处女作”一经公映,颠覆了整个世界对中国电影的认识。在电影票只卖几角钱的年代里,一张《红高粱》的电影票被“黄牛”炒到五元甚至十元。而那一嗓子“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也是响彻中国城乡大地。
无论是小说《红高粱》还是电影《红高粱》都已经成为中国文化艺术史上划时代的里程碑式作品。其中那朝气蓬勃的生命力量,那敢爱、敢恨、敢生、敢死的民族精神,让它不仅成为高密的故事,更是一个中国的故事。当九儿和酿酒汉子们用生命去捍卫故乡、土地和尊严时,读者在《红高粱》中,不再是故事的聆听者,而是历史的思想者;观众在张艺谋的电影中,也不是影像的观赏者,而是仪式的见证者。
莫言弥补了遗憾
据说电影《红高粱》拍完后,就有人找到莫言,希望把它拍成电视剧,但莫言一直认为时机不成熟。莫言觉得电视剧版应该比电影更上一层,而不是拍成电影的扩展版。“我对电影版有些遗憾,因为影片时间有限,是容纳不了一部小说的,在我看来,很多精彩的故事情节和人物都没有展开,希望电视剧能弥补这个遗憾。”
说起遗憾,当年《红高粱》的故事发生地高密,因为电影而被“误导”成一片蛮荒之地。这次郑晓龙特别请来了莫言的山东老乡——赵冬苓担任编剧,努力为观众重现原汁原味的高密。另外电影《红高粱》充满形式感的画面和仪式感的场景,让故事退隐成大主题的背景。此番有了剧情大导郑晓龙掌镜,剧版的《红高粱》被打造得环环相扣,人物命运也更加跌宕起伏。
41岁的周迅出演十九岁的戴九莲(九儿)也是该剧的亮点。尽管有观众质疑这个精灵古怪的江南女子,能否胜任北方女性的豪迈干练。不过听说莫言看到周迅的表演后表示,“这个选择没错!因为在我的心目中,‘奶奶’是一株鲜艳夺目、水分充足的带刺玫瑰。”按他的标准,周迅版的九儿可能更接近小说本意。
新版故事更丰满
《四世同堂》、《渴望》、《甄嬛传》这些出自郑晓龙之手的电视剧,每一部都以故事见长。郑晓龙坦言,《红高粱》原著中的文字偏意识性,碎片化的故事被作者杂糅在叙述者的记忆中,很难用电视剧呈现。因此为了适合电视剧的叙事需要,编剧添加了许多小说中没有的人物和情节。
其中秦海璐扮演的单家大嫂淑贤、黄轩扮演的九儿初恋情人张俊杰,都是新增加的人物。而原本在小说中一带而过的朱豪三,在电视剧中由于荣光扮演,据说角色的戏份还挺重。除了用人物串起复杂的剧情,该剧还加了一条硝烟弥漫的剿匪线索。男主角余占鳌不仅落草为寇,还拉起了一支队伍“打鬼子”。
面对媒体采访,郑晓龙表示小说和电影如同他面前的“两座大山”。但是相对电影来说,电视剧的时长,让他更有空间“玩花样”,“电视剧和电影是两个不同的载体,电视剧更注重讲好故事。我们既保留了原著的精气神儿,又增加了故事的可看性。”他满怀信心地说。不过究竟好不好看,今晚观众可拭目以待。
编辑: 张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