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钟哲:诉讼才能判定“倒韩”的是非

    《中国青年报》又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这一次是因为19日的文化版上，发表了肖鹰的一篇批评韩寒的文章。这篇“倒韩”的文章，很快就在网络上被骂得“体无完肤”，进而引发了针对《中国青年报》办报理念和价值观的声讨，其间夹杂着种种指责、谩骂、揣测甚至“定调”。（8月20日《中国青年报》）

    不出所料，清华大学肖鹰教授的倒韩“檄文”，又一次引起了广泛的争议，乃至媒体的“阴谋”“阳谋”论也成了猜测议论的中心，超出了倒韩挺韩的范畴。其实，肖文在网上被骂得“体无完肤”，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起码“不明白方舟子那么确凿的证据又加上韩寒那么含糊认怂的态度，粉丝们还是不接收这个起码看起来就是代笔的事实”，就不能说是对肖文的抵制，而是对肖文的认可。然而，不管对肖文有怎样或褒或贬的评价，说是“大字报”也好，说是“文革遗风”也罢，说是“羡慕嫉妒恨”也成，但都不能就此释然肖鹰的质疑。相反，肖鹰在文章末尾提出的清理“天才韩寒成名史”，“坐实当代文坛的最大丑闻”，却会成为更多人的愿望。

    看起来乌泱乌泱的肖文，其实是从评价韩寒电影《后会无期》入手，在指出其从情节到对白都充斥着对他人创作的仿袭，是一部毫无诚意的“电影杂攒”，以及情节似“仙人跳”一般毫无联系地推进，加上一系列“韩氏猥琐耍酷”的“神戏”的堆砌，得出了“《后会无期》是一部名不副实、逻辑混乱、没有诚意的电影”的结论。但是评论电影仅是文章的由头，最重要的转折在于揭露“天才韩寒”是一个辍学生假造的文化骗局，尤其是韩寒是“一个必须清理的反智主义招牌”，这才是该文的要害，也才契合了文章的题旨——“天才韩寒”是当代文坛的最大丑闻。

    但是，别说当年“方寒”激辩时方舟子提出的那么多的证据，都不能解除读者内心是真是假的疑问。肖鹰一篇文章，自然也不能成为否定“天才”的定评。本来上一次方韩之争韩寒起诉方舟子，已经给谜团有了解开的机会，但不知何故，后来又偃旗息鼓了。按照肖鹰的说法，韩寒是两次起诉、两次撤诉，高调宣称追究方舟子等人的“法律责任”，却又不了了之。——不知真相到底如何？

    显然肖鹰的文章，已经超出了纯粹影评的范畴，涉及到韩寒的人格、人品和名誉。而韩寒在接受“澎湃新闻网” 访谈时对于此事的回应，也有点“王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这不大符合韩寒的个性。当年韩寒起诉方舟子时我就认为，起诉是一个理性的选择，因为到了那个份上，双方当事人已经无法自证清白。只有法律介入，才能给出权威可信的结论。

    几年前“华南虎照”，曾经弄得沸沸扬扬真假难辨，挺虎派和打虎派的领军人士，甚至以项上人头担保自己说的才是真的。就在是非难分之时，由于法律的适时介入，才使一场旷日持久的争论平息下来，真假与否，也才有了权威的结论。但愿“倒韩”这件事情，也能按照这个套路加以澄清。因为法治社会，就应该依法办事，口水板砖毫无意思；再说公众人物享受公众的膜拜，也应该给公众一个负责任的交代。况且，肖鹰已经做好了应诉的准备，作为“意见领袖”和“公知”的韩寒，还犹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