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级非遗深泽坠子戏保护成果展演 专家把脉小剧种发展
国家级非遗深泽坠子戏保护成果展演现场。 梁子栋 摄
演员表演深泽坠子戏选段《夜审姚达》。 梁子栋 摄
国家级非遗深泽坠子戏保护成果展演现场。 梁子栋 摄
坠子戏演员为上场表演做准备。 梁子栋 摄
中新网石家庄9月7日电 (记者 高红超)在戏曲演出不景气的当今,小剧种戏曲的生存更加艰难。受众少、规模小,是小剧种戏曲面临的共同问题。然而,在6日举行的国家级非遗深泽坠子戏保护成果展演上,人们看到了这一北方稀有剧种的难得的“活态传承”。
当日,河北省戏曲类非遗传承与发展研讨会暨国家级非遗深泽坠子戏保护成果展演在石家庄市深泽县举行,展示了近年来戏曲类非遗传承方面取得的成就。
舞台上,出演深泽坠子戏的演员们不仅有师徒,还有父子俩;不仅有从艺多年的“老戏骨”,还有来自深泽坠子戏辅导基地——马里中心小学的小学生们,以及当地热爱深泽坠子戏的群众演员。充分展示了从师徒传承、家庭式传承、戏曲进校园传承、群众文化传承等多方面保护成果。
深泽县是河北省一个平原小县。在这一带,坠子戏曾经风靡一时。年届八十的深泽坠子戏第二代传承人张正平、段玉荣夫妇当日也来到展演现场,讲述了这一剧种的产生、繁荣与发展。
该剧种起源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当时几家活跃在深泽城乡的坠子书说唱艺人联合起来,模仿京剧,将人物分角色进行化妆,衍化为登上舞台表演故事。
坠胡声声,品气象万千。段玉荣回忆,当年他们到处演出,很受欢迎。演出的海报一经贴出,买票的人通宵排队,一票难求。“卖了被子看坠子”即是观众痴迷和喜爱坠子戏的写照。
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作为全省唯一一家专业坠子剧团,深泽县坠子剧团还经常往返于保定、太原、榆次等地,经常连续演出几个月,场场爆满,盛况空前。
然而,“年年难唱年年唱,处处无家处处家”,这句话不仅是坠子艺人的真实生活写照,也道出了小剧种戏曲面临的日益艰难的生存处境。
据河北省艺术研究所戏曲理论研究室主任王露霞介绍,“河北省地方戏曲剧种普查”结果显示,河北省最终确定的36个戏曲剧种中,小剧种占绝大多数。
王露霞说,“由于流布区域小,小剧种往往受众少、规模小,因此,生存都相对比较艰难,甚至濒临消亡。”
对小剧种的拯救以及未来发展路径的探讨迫在眉睫。当日下午举行的研讨会上,专家学者们就深泽坠子戏等小剧种戏曲的传承发展建言献策。
“千万不要贪大求洋”,河北省河北梆子剧院一级编剧陈家和认为,深泽坠子戏的“母体”是说唱艺术,长项在“嘴上”,在于文本上的夹叙夹议,应保持“说书”的特点,同时要走自己的特色道路,创作上“接地气”,用当地人的语言,表演老百姓熟悉的“家长里短”。
“活泼的、最有生命力价值的东西在民间。”河北艺术职业学院院长庞彦强亦认为,在发展本剧种特色时,应当研究地方文化、音乐、语言特点,让它深入当地人内心。
除了重视本土资源,王露霞还认为,现代观念或者说现代意识是当下戏曲走出低谷的重中之重。
王露霞说,小剧种戏曲的两大重要任务是让传统嫁接现代、让剧场连接市场,关键在于现代观念。比起大剧种的庞大、负重而言,小剧种具有灵活、轻便的特点,在从传统观念向现代意识转变中,具有明显优势。“剧目必须与现代人审美情趣和情感方式契合,绝不能让观众看了戏而感到疏离。”
传统戏曲的发扬光大离不开人才。制约坠子戏发展的还有演员队伍后继乏人、演员待遇偏低、文化层次断档等诸多问题。
深泽县副县长张军良表示,当地非常重视坠子戏的传承保护工作,在财政拮据的情况下,每年拨付一定经费用于坠子戏的保护传承,列入财政预算。
近年来,深泽县坠子剧团还开展了青少年传统戏曲教育活动,坠子戏进校园成果丰硕,马里中心小学排练的坠子戏多次在省市获奖。
河北省艺术研究所所长蒋国新认为,深泽坠子戏取得了“活态传承”的效果,另外,还应重视对剧作家和音乐家的培养,因为“剧本是戏剧之本,音乐是一曲之种。”
本次活动由河北省文化厅指导,河北省非遗保护中心、河北省艺术研究所、石家庄市文广新局、中共深泽县委、深泽县人民政府主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