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机大战”彰显人工智能崛起，意义在胜负之外

　　 导语： 2016年3月9日注定要写入围棋界的历史、IT界的历史、科学界的历史，甚至人类历史。在这天的3个多小时里，拥有1200多个处理器的谷歌人工智能系统“阿尔法狗(AlphaGo)”，在深邃的围棋棋盘上把世界围棋冠军、韩国棋手李世石逼到绝路，曾经独孤求败的九段高手不得不投子认输。

　　 为“阿尔法狗”的胜利而惊叹

　　“阿尔法狗”的惊人表现，不仅仅在于这一局胜利，更在于其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重大突破。事实上，“阿尔法狗”与当年战胜国际象棋大师卡斯帕罗夫的“深蓝”决然不可同日而语，它之所以能达到与人类顶尖棋手一决高下的棋艺，基本上依靠的是“自学成才”。换言之，“阿尔法狗”在某种程度上掌握了人类认知和学习的能力，这让它理论上可以习得包括围棋在内的其他各种人类技艺，甚至展现出“直觉”判断能力。除了与人类越来越接近的“头脑”之外，“阿尔法狗”的学习速度之快也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其进步提升的空间似乎难以估量。

　　面对这只令人刮目相看的“阿尔法狗”，人们的感情是复杂的。跳出人类和机器谁会输赢的判断，可以看到这场划时代的“人机大战”，打开了一个广阔的认知领域。人类多年以来寄予人工智能的种种期望，由此迈出了可观的一大步，困扰着人类对世界和自身认识的种种谜团，那些人类曾经束手无策的复杂难题，也就此显现突破的可能。

　　相比于种种对科技与未来的忧虑，至少在眼前，“阿尔法狗”的横空出世，是人类在科学技术这一没有止境的疆域上拓展前行的里程碑。面对人工智能技术前景，我们最应当看到与喟叹的，恐怕不是人类输给机器的挫败与不甘，而是科技深刻改变人类与世界的远大前景，也有理由相信，崭新的技术成果将推广应用于广阔的领域，改变人类生活。

　　 “人机大战”标志着机器开始掌握主动思考和主动决策的技能

　　从被动到主动，正是人工智能发展最难言的道德窘境。人类进化，之所以优于其他生物物种，是因为人类具备劳动能力和工具利用的能力，进而生成主动思考和决策，但这一进程，持续了几百万年甚至更长时间。而人工智能技术只耗费了几十年就让电脑类机器工具从被动服务学会了主动决策。目前，人工智能设备的“智商”已经可以达到四五岁儿童的水平，在可预见的未来，制造出会思维、懂情感、能判断、有主见的智能机器不是天方夜谭。

　　人类无法想象未来的人工智能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就像几百年前的人类无法想象汽车、飞机、导弹这些远远超越人类自身极限的工具一样。相比人脑有限的利用率，人工智能的“智商”全面胜出人脑也只是时间问题。霍金、比尔·盖茨等人都曾悲观地提醒过，无度发展可能导致人工智能最终反制人类，造成不可控的毁灭。一些科学家也曾警告某些国家，不要轻易把人工智能运用到战斗武器中。

　　人工智能的利用价值毋庸置疑，它可以提高效率，优化生产，进行高危作业等。但关键问题是，人类如何去引导、规范、限定智能技术发展的方向、界限和目的。应当让智能机器“知道”，它们的出现不是为了战胜人类，而是服务人类；更应该让研究者清楚，人工智能不仅涉及计算机科学，也包括哲学、认知学、心理学、控制论、社会学，更需要有清晰和冷静的科学发展观。

　　因此，真正的人机大战，在人工智能技术的全面发展过程之中，而其中重要的一场战役，是人类能否控制自己的心智，去发展合理的智能技术。

　　 “人机大战”点燃人类的自豪感

　　是人类的智慧在闪光

　　仅凭一局，当然很难预测这场令世界瞩目的人机大战的最终结果，纵然李世石最终负于阿尔法，也并不意味着所谓的“机器统治人类”时代已近在眼前。正如有网友在赛后评论：“这一盘是谷歌的工程师们赢了，机器是人类的产品，最终还是人类的智慧在闪光。”无论是国际象棋、中国象棋，还是被视为“人类智慧高地”的围棋，人机大战背后角力的双方，依然是人。须知，仅就效率而言，无论是生产还是运算，不知疲倦、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器，从诞生的第一天就在赶超人类。相比于赛果而言，更值得关注的，是阿尔法在技术上所取得的突破在包括商业、战争以及金融等其他领域的应用潜力。

　　正如起初回答白雪公主是世界上最美的人的苹果智能语音系统Siri，在被提问者“恐吓”后会打出“你才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一样，技术的进步不仅让人工智能无处不在，而且会扮出卖萌、惊讶等种种拟人化表情，甚至像聊天程序“尤金·古斯特曼”那样通过“图灵测试”成功地装扮成人。但人类的最大优势，是其作为社会化个体的情感、沟通与协作能力。即使李世石或许会因背负着“全力为人类争胜”的压力而输掉接下来的棋局，尽管韩语解说金成龙九段也感叹“阿尔法已不像人”、“超越了人类的风格”，但这些都无需过度担忧，毕竟它只知道要赢，要是哪一天假装输了，那才可怕。

　　 验证了典型的东方人的智慧

　　国际象棋像是两支军队在正面作战，兵将实力旗鼓相当，作战空间相当有限，战术打法比较单一，因此，计算机比较容易掌握下法和定式，所以，也就能够抓住人类体力和精力上的疏漏，战胜人类。

　　围棋则不然，下围棋更像是两个国家在对抗。棋手是国家的首脑，战局分布广泛，影响胜负的因素涵盖方方面面，就如同大国博弈，政治、经济、外交、军事、文化、传统方方面面都会涉及，一个方面强不算强，没有严重短板才算真正强大，因此，围棋是高于象棋的顶级智斗技艺。

　　围棋起源于中国，而兴盛于东亚。是典型的东方人的智慧，而且源远流长，中国人讲究天人合一，这种传统的智慧似乎不是一种机器，一种模仿，一种单方面的较量可以涵盖与囊括的。

　　看到人机围棋大战，我们应该感到骄傲，更应该向祖先致敬，这种典型的东方智慧是古人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也是世界文化遗产的精华。

　　(据长江日报、京华时报、北京晨报、南方日报等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