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碑”的三面 为啥“风景”大不同?

25.11.2015  09:58

海拔800多米的长城烽火台旧址上,一座高约1米的三棱体界碑静静地伫立着,碑体三个立面分别刻着北京、天津、河北。这块碑的三面分别是北京市平谷区金海湖镇张作村、天津市蓟县下营镇前甘涧村、河北省承德市兴隆县陡子峪乡前干涧村。作为京津冀三省市的交界地,这座界碑被当地居民形象地称为“三界碑”。

虽已天寒地冻,但蜿蜒的山道两边白桦松柏郁郁葱葱,天空湛蓝,空气清新,可以想见,旅游季节,这里一定是不可多得的好去处。记者刚进村,迎面走来的村委会主任刘海燕面色凝重,刚开始交谈,刘海燕就把话题引到了打井上。

刘海燕:“打了170米了又没出水。

记者:“以前怎么吃水?

刘海燕:“以前房檐水,家家都有水窖。

刘海燕告诉记者,我们的前干涧与天津那边的前甘涧村山水相连,原来连村名都一字不差,人家那边一口井供着全村人用水,水质甘甜,可咱们村连打了14口井,硬是滴水未见,如今全村680口子还吃着屋檐水和水窖水。几年前,天津的前干涧村把名字都改了,干字改成了甘甜的甘,她心里更难受了。

1996年,国务院在北京平谷、天津蓟县和我省兴隆县之间设立了一座三角形界碑,人称“三界碑”。记者了解到,当时“三界碑”下比邻而居的京津冀三地百姓,生活水平、生产方式并无二致。近20年过去,“三界碑”的三面,山水依然却风景迥异。

从黄崖关长城左转进山,先到天津的前干涧,道路宽阔,路旁还树着整齐的铝合金护栏,几公里开外,就到了河北的前干涧,道路立刻变窄。天津蓟县下营镇前干涧村村委会主任张雪松说,无论从那儿来的人,只瞄上一眼,就知道哪是天津哪是河北。

张雪松:“说句最实在的话,就是看见路咱们可以看出来,以分界为线,他们是水泥路,我们是柏油路,我这公路达到6米3,他们那到不了4米,交通不便和村子的发展是相呼应的,很有影响。

兴隆县陡子峪乡前干涧村党支部书记郭洪全告诉记者,过去几十年间,前干涧村原来一直没有自己的路,从村里去乡里开会必须绕道而行,先路过天津再路过北京。

郭洪全:“必须得经北京市、天津市。

记者:“其实咱们的直线距离很近?

郭洪全:“对。

记者:“到乡镇府多远?

郭洪全:“直线有10公里。

记者:“但是原来要绕呢?

郭洪全:“要绕的话最低120华里,要60公里。

郭洪全告诉记者,这些年来,干部和乡亲们其实从来都没有服过输,天津的邻居富了,北京的邻居富了,自然条件相差无几,他们的日子肯定会好起来,国家提出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后,前干涧村的发展得到各级政府的重视,去年,从村到乡的路终于修通,交通难题迎刃而解。

陡子峪乡组宣部长狄宗伟介绍,春夏秋三季,前干涧村景色迷人,空气中负氧离子含量比大城市不知高出多少倍,发展农家采摘、生态旅游得天独厚,但因为基础设施差,加上用水困难,导致了村子发展落后。如今道路已经修通,一旦能找到水源,前干涧村的发展指日可待。

狄宗伟:“咱们依托这三界碑发展旅游应该是个路子,这路刚修通时候,驴友从蓟县过来就从这边走,山景也好,植被也好,水果啥都有,春季花草,秋季果,山上都是五彩缤纷的,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水,大家都有信心,我觉得肯定能打出水来,有水了就活了。

夕阳西下,静谧的山村呈现出童话世界一般的美丽,青山伫立,植被茂密。记者离开时,村主任刘海燕又联系了一家打井队,她坚信,甘甜的山泉水就在脚下。

记者:“那这井必须得打?

刘海燕:“不管咋着也得想着。

记者:“那下一步怎么着啊?

刘海燕:“我老不死心,应该有水。”(河北电台记者孙伟 承德电台记者冯华)